櫥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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櫥窗
接受了兔子會變成人這個事實，賀舟槐把臥室裏的床讓給時漾睡。
“我睡兔窩也可以。”遛了一圈，她坐在床上淚眼婆娑，“我癢。”
賀舟槐在時漾還是兔子的時候就有給她做驅蟲，他問，“哪裏癢？”
女孩啜泣著，“牙癢。”
賀舟槐下意識地去摸了把脖子，留下的印記還泛著痛，他看著她掉眼淚模樣，臉長得很純，哭泣的樣子總是不由得讓人往那方面去勾，他錯開眼，去給她拿磨牙棒。
變成人，兔子的磨牙棒對她毫不管用。
時漾解決掉三根磨牙棒後，人還在掉眼淚。
實在是沒辦法了，又不能讓人去啃桌椅。
賀舟槐扯了扯衣領，露出一邊漂亮鎖骨與健壯的肩膀，嘆了口氣，“算了，繼續咬吧。”
沮喪的女孩頓時兩眼放光，直直把站著的賀舟槐撞到沙發裏，她奔向他，壓著他的身體對著脖子就是一通舔咬。
懷裏陌生的溫香軟玉賀舟槐並不排斥，他的手搭在她腰上，牽引著她調整坐姿坐下。她跪著膝蓋會疼，坐下會舒服些。他低下頭，她更好啃。
頸側的濕潤感逐漸轉變為疼痛感，那種皮膚被啃噬的感覺一路蔓延。女孩的手探進他的睡袍裏，不顧底線的去索取更多。
男人拉住她的手不允許她進一步冒犯，他低著嗓，眼尾處染著猩紅，“安分點，不要亂摸。”
女孩悶悶地哼了兩聲，下嘴更重了。
賀舟槐吃痛地嘶了聲，手掌撫著女孩的頭，無疑是縱容她的下狠手。
這一晚，賀舟槐幾乎沒合眼。
時漾解決完需要，安靜地伏在他身上睡著了。
乖的時候是真的乖。
他低頭看著女孩那恬靜的睡顏，美艷得不可方物，精致得像擺在櫥窗裏的洋娃娃，細看根本挑不出瑕疵。
賀舟槐起身抱她回房間休息，動作都不敢用力分毫。
.
賀舟槐白日要去公司上班，時漾醒來的時候家裏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去書房裏拿賀舟槐的平板點外賣，學著人類的樣子去刷牙洗臉。她沒有衣服可以換，隨便拿了賀舟槐的睡袍套上。她在家裏閑得慌，昨晚怎麽也找不到的電視遙控器出現在茶幾上，她盤腿坐在沙發上，外賣送達放在門口，她蹭蹭地去領。
變成人的第一天，時漾的生活過得還不錯。
賀舟槐下班回來，家裏是少見的出現了人情味，想到家裏多了個人，這一切就理所當然了。
時漾靠在沙發上，懷裏捧著個只被挖了半個洞的西瓜，她拿著勺子舀了勺西瓜，賀舟槐路過時，她伸手，“你吃嗎？”
賀舟槐看了眼她，秀氣的黛眉染著笑意，想來今天心情是不錯，“你自己吃吧。”
“哦。”時漾乖乖地低頭繼續挖西瓜吃。
賀舟槐掃了眼桌上的外賣盒，“中午你自己點的外賣？”
時漾點了點頭，看向賀舟槐的眼神裏充滿了求誇讚的意思。
賀舟槐默了一秒，餘光從她身上掃過，她身上穿著他的睡袍，因為尺碼寬大的緣故，她穿的有點松垮，胸口的v設計露出半弧雪白，他抽回視線提醒她，“起來把衣服穿好。”
時漾靠在沙發裏沒動，葡萄似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賀舟槐，“我這不是穿得好好嗎？”
賀舟槐走過去將時漾拉起來，低著頭解開她的浴袍重新纏緊，他擡手避開身體接觸將她領口處扯得嚴實，調整了下在腰間綁了個蝴蝶結。
女孩眨了眨眼睛，“都遮起來了。”
“嗯，隱私部位不要隨便露出來。”賀舟槐說。
時漾眉梢輕挑了下，“都不性感了。”
賀舟槐：……
女孩身材極好，身形看著有點瘦，但身上有的都有。她身高也挺拔，到他的下顎處。是甜禦結合體。
賀舟槐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低頭看著又坐回去的時漾，他耳廓微紅，“你裏面是不是什麽都沒穿？”
時漾一臉茫然，“穿什麽？”
她反問，答案便已了然。
賀舟槐將桌上的外賣盒收拾幹凈，讓時漾換回她原本的衣服，隨後便驅車帶她出去買衣服。
這還是時漾第一次以人的身份出現在人類世界，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女孩貼著車窗，看著從窗外滑過的風景，她不由得心生感慨，問賀舟槐，“你怎麽不問我的來歷？”
賀舟槐看向她，“你從哪裏來？”
時漾頓時正經起來，咳了兩聲清嗓，手擡起一揮，“我，從天上來。”
賀舟槐：“……”他本來也沒想過她能說清楚什麽。
他記得，顧女士說過，兔子是她三年前撿來的。
時漾是昨晚化成人，更早他們也見過，之間隔的時間不長，許是這段時日才擁有化成人的能力。
他扭頭問她，“怎麽突然變成人了？”
時漾嫣嫣一笑，“玉啊，有了玉，我身體就可以恢覆了。”
顧女士給她買過玉，但買得少。
賀舟槐給她買得多，妖力在玉的輔助下得以恢覆，她也就可以變成人自由活動了。
賀舟槐眸中情緒覆雜晦澀，他低頭專心開車。
抵達商城，作為女性的購物欲就此被激發。
時漾喜歡新鮮的東西，幾乎合眼緣的她都喜歡。她對價錢沒有具體概念，賀舟槐也是縱容著她，跟在她身後只負責刷卡和幫忙提東西。
時漾也控制著，看賀舟槐雙手拿不下了，她也就沒有再見什麽拿什麽。
經過女性內衣店，賀舟槐用眼神示意時漾進去。
“你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導購員迎上來恭敬地詢問。
時漾摳著手，下意識地回頭看向賀舟槐。她的眼神，仿佛在說：是你叫我來的，我不知道我是來幹嗎的。
賀舟槐嘆了口氣，看向服務員，“給她試幾套合適的。”
一聽到買，時漾就伸手指著進門模特身上的那款，“我喜歡這個。”
賀舟槐是男性，在女性內衣店裏多有不便，他低著頭，視線落在時漾身上，“合適就買。”
只要是她喜歡的，他就會給買。
兩名導購員熱情地招待時漾，拿出了當季新款，各種誇讚詞用的天花亂墜。
偏偏小姑娘愛聽，兩只眼睛都閃著光，指著導購員推銷的款式，“那我要這個，這個也好看這個也要，還有這個。”
賀舟槐坐在休息椅上，拿手機出來看了下時間，時候已經不早了。
時漾在試衣間裏換衣服，導購員在試衣間外問道：“小姐，需要幫忙嘛？”
“有點緊，麻煩給我換大一碼。”
換了兩次，導購員進去幫忙，技巧對了胸型也就顯出來了。
“小姐，你身材真好。”
時漾很喜歡被誇，若是身後長尾巴鐵定能搖成螺旋槳，“我也覺得。”
碼數確定，導購員就拿了幾款內衣給時漾挑。因為尺碼問題，款式有限，數量也不多。時漾手一揮，全都要了。
賀舟槐緘默地刷卡，盡可能騰出一只手多提幾個購物袋。
走出內衣店，時漾左右張望，遠遠地看見對面櫥窗模特身上有件帶毛的衣服，她精力旺盛小跑過去，兩手扒玻璃墻上，清澈的瞳孔裏映著眼前模特身上那件裙擺上貼滿鉆石的白裙子，很像西式婚禮的婚紗，但蓬松不誇張，領口是V型設計。她最喜歡的，是那毛絨絨的披肩，看著就很溫暖。
她直呼他大名，“賀舟槐，我喜歡這個，給我買。”
慢幾步趕到的賀舟槐進店裏跟工作人員說明把模特身上的衣服取下來讓時漾試穿。
“不好意思先生，這件裙子是非賣品。”
時漾走進來，低著頭有點失望。
“取下來，多少錢直接刷。”賀舟槐直接遞卡。
工作人員看著那張鑲金的黑卡，瞬間了然對方地位，立刻點頭道好，幾人合力將裙子取下來。
這件裙子就像是為時漾量身打造般，極度合適她，試衣間打開的那一瞬，店面似乎都變得亮堂許多。
賀舟槐情不自禁被她吸引去，眼光徑直落拓。
女孩提著裙擺走到他跟前轉了一圈，“你覺得好看嗎？”
賀舟槐故作深思，稍作擰眉，裝作勉強地回答，“一般。”
他的評價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
時漾走到全身鏡前，自我欣賞地臉都要貼鏡子上，她笑吟吟地轉動著裙擺，“我覺得很好看，比模特穿還要美。”
確實是如此。
賀舟槐在心裏想。
裙子換下，利落刷卡，時漾抱著毛絨絨的披肩不願意打包進袋子裏。
他任由著她，帶她去附近餐廳吃飯。
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剛坐上副駕駛的時漾對賀舟槐說：“我想睡覺了。”
累了就想睡。
賀舟槐瞥了眼她，“先吃飯，回家洗了澡再睡。”
按照人類的生活方式，的確是要這樣子的。
正要驅動車子的時候，賀舟槐忽然轉向她，“把安全帶系上。”
懨懨的時漾伸手摸了摸，沒摸到安全帶。
賀舟槐彎腰湊過去扯著安全帶給她扣上，看她閉上眼與世無爭的模樣，想來也是真的犯困。
餐廳離得不遠，很快就到了。
時漾隨賀舟槐一塊下車，進門就有服務員一路引領，點餐時，賀舟槐問她，“能吃肉嗎？”
兔子食草，不能出肉。時漾現在是人，但飲食還是保留原身。
“不能。”
點的菜一一被端上桌，時漾面前擺著的都是些用果蔬制作的菜品，還有一杯牛奶。
對比賀舟槐的油水，她顯得很可憐。
時漾嘆了口氣，猛地幹了半杯牛奶。
吃飽喝足，時漾人都要睡椅子上了。
走的時候，賀舟槐攙扶著時漾，一路跌跌撞撞，進車裏座椅放倒，她安靜躺下，到公寓樓下的時候，賀舟槐叫她好幾聲她都沒答應。
伺候人的生活，賀舟槐與生俱來今天做得最多一次。
他把她抱上樓，給她脫下鞋子，就像呵護嬌貴的娃娃，舉止中總是透露著克制著去把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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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槐下意識地去摸了把脖子，留下的印記還泛著痛，他看著她掉眼淚模樣，臉長得很純，哭泣的樣子總是不由得讓人往那方面去勾，他錯開眼，去給她拿磨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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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悶悶地哼了兩聲，下嘴更重了。
賀舟槐吃痛地嘶了聲，手掌撫著女孩的頭，無疑是縱容她的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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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解決完需要，安靜地伏在他身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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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女孩那恬靜的睡顏，美艷得不可方物，精致得像擺在櫥窗裏的洋娃娃，細看根本挑不出瑕疵。
賀舟槐起身抱她回房間休息，動作都不敢用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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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槐白日要去公司上班，時漾醒來的時候家裏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去書房裏拿賀舟槐的平板點外賣，學著人類的樣子去刷牙洗臉。她沒有衣服可以換，隨便拿了賀舟槐的睡袍套上。她在家裏閑得慌，昨晚怎麽也找不到的電視遙控器出現在茶幾上，她盤腿坐在沙發上，外賣送達放在門口，她蹭蹭地去領。
變成人的第一天，時漾的生活過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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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槐看了眼她，秀氣的黛眉染著笑意，想來今天心情是不錯，“你自己吃吧。”
“哦。”時漾乖乖地低頭繼續挖西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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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點了點頭，看向賀舟槐的眼神裏充滿了求誇讚的意思。
賀舟槐默了一秒，餘光從她身上掃過，她身上穿著他的睡袍，因為尺碼寬大的緣故，她穿的有點松垮，胸口的v設計露出半弧雪白，他抽回視線提醒她，“起來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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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槐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低頭看著又坐回去的時漾，他耳廓微紅，“你裏面是不是什麽都沒穿？”
時漾一臉茫然，“穿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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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槐將桌上的外賣盒收拾幹凈，讓時漾換回她原本的衣服，隨後便驅車帶她出去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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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槐嘆了口氣，看向服務員，“給她試幾套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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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槐是男性，在女性內衣店裏多有不便，他低著頭，視線落在時漾身上，“合適就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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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在試衣間裏換衣服，導購員在試衣間外問道：“小姐，需要幫忙嘛？”
“有點緊，麻煩給我換大一碼。”
換了兩次，導購員進去幫忙，技巧對了胸型也就顯出來了。
“小姐，你身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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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走進來，低著頭有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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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裙子就像是為時漾量身打造般，極度合適她，試衣間打開的那一瞬，店面似乎都變得亮堂許多。
賀舟槐情不自禁被她吸引去，眼光徑直落拓。
女孩提著裙擺走到他跟前轉了一圈，“你覺得好看嗎？”
賀舟槐故作深思，稍作擰眉，裝作勉強地回答，“一般。”
他的評價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
時漾走到全身鏡前，自我欣賞地臉都要貼鏡子上，她笑吟吟地轉動著裙擺，“我覺得很好看，比模特穿還要美。”
確實是如此。
賀舟槐在心裏想。
裙子換下，利落刷卡，時漾抱著毛絨絨的披肩不願意打包進袋子裏。
他任由著她，帶她去附近餐廳吃飯。
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剛坐上副駕駛的時漾對賀舟槐說：“我想睡覺了。”
累了就想睡。
賀舟槐瞥了眼她，“先吃飯，回家洗了澡再睡。”
按照人類的生活方式，的確是要這樣子的。
正要驅動車子的時候，賀舟槐忽然轉向她，“把安全帶系上。”
懨懨的時漾伸手摸了摸，沒摸到安全帶。
賀舟槐彎腰湊過去扯著安全帶給她扣上，看她閉上眼與世無爭的模樣，想來也是真的犯困。
餐廳離得不遠，很快就到了。
時漾隨賀舟槐一塊下車，進門就有服務員一路引領，點餐時，賀舟槐問她，“能吃肉嗎？”
兔子食草，不能出肉。時漾現在是人，但飲食還是保留原身。
“不能。”
點的菜一一被端上桌，時漾面前擺著的都是些用果蔬制作的菜品，還有一杯牛奶。
對比賀舟槐的油水，她顯得很可憐。
時漾嘆了口氣，猛地幹了半杯牛奶。
吃飽喝足，時漾人都要睡椅子上了。
走的時候，賀舟槐攙扶著時漾，一路跌跌撞撞，進車裏座椅放倒，她安靜躺下，到公寓樓下的時候，賀舟槐叫她好幾聲她都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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